全民斗戰(zhàn)神西游漫記之牛魔背景故事,我在凌云渡口不知擺渡了多少年,我不是時間的一部分,時間卻是我生命的見證,我見識過太多的旅人,他們在我的渡口停留,遠眺著這條寬廣河流對岸的山嶺,有悲有喜,表情復(fù)雜。我在我那刷滿桐油的木桌上,用鋒利的小刀刻下他們的名字。有的刻在左邊,有的刻在右邊。我知道他們不一樣,有人將要去向?qū)γ婺亲K年積雪的山頂,有的人卻只能永遠留在山下。甚至,還有人沒能離開我的船,被這條冥河上一些他們所不能理解的力量拉入深淵。
我以為天下的旅人不過如此,直到我遇到一個人。
那天落日的余暉像血一樣濃烈。他從熊熊燃燒的火云里走出來,影子被拉得寬廣而又黝黑。他走的每一步都如磐石落地,枯黃的秋葉被震得飛起,仿佛漣漪般散開。我看不清他的臉,只聽得見沉重的喘息。
“過了這條河?是否就是神的居所?”他放下扛在肩上的巨錘,聲音充滿了滄桑的渾厚,我本以為他早已疲憊不堪。哪里知道他竟然如此迫切的想到河的對岸去。我拿出的的小刀。躊躇著應(yīng)該在哪一邊刻下他的名字。
“你要去朝拜那山頂?shù)姆鸸?”
“不。我要去清掃那終年不化的積雪”。他面色凝重的回答,我從他面孔上粗礪的線條里看到了莊嚴的笑意。我聽過無數(shù)的癡言和妄語,但今天聽到的這句絕對不是。
“他們就要來了”,我只是凌云渡口一個忘記了自己是誰的擺渡人,我知道那積雪下面有些什么。我拿出窖藏多年的老酒,為他踐行。
比想像中的還要快,他們就已經(jīng)包圍了我和我的客人,客人把碗中的酒一飲而盡,哈哈大笑,酒水順著他濃密的鬃毛滴落下來,洪鐘般的聲音震得我的耳膜一陣刺痛。我看見來人們身后的光華已經(jīng)不在,臉上露出因痛苦而呈現(xiàn)的戾氣。
“你這牛魔,還不服管,待我讓你煙消云散”,他們掙扎著叫到。聲音里卻不失往常的權(quán)威,牛魔抓起身邊的巨錘,高高跳起,直落下來,我聽見骨骼碎裂的聲音,凄慘的嚎叫只持續(xù)了不到一會兒,就已經(jīng)再不可聞。
這些被稱作神的人們,原來也如此容易死亡,他們生怕污穢的鮮血濺染到自己的華服,驚恐的向后退開,牛魔從血肉中拾起他的武器,用臂上的毛發(fā)揩去上面的血跡,粗壯的右臂凌空一掄,一股巨大的氣流將兩個已經(jīng)退守到門邊的羅漢拉回了牛魔的身邊。
“我就是要讓想要管我的人都煙消云散。”
話語間。我只看得見牛魔或劈或砍,或震或斬,我無法想象世間有將力量和氣功運用得如此純熟的戰(zhàn)士,那些平日優(yōu)雅而冷淡的羅漢們臉上只有恐懼和絕望,這也是他們最后的表情,然后隨著牛魔氣功的震蕩波和巨錘的反光,化為了一堆堆不成形狀的血肉。
我的渡口第一次淪為了殘酷的現(xiàn)場。我知道牛魔不會來幫我打掃這里。戰(zhàn)斗結(jié)束的時候已是深夜,他顧不上跟我道別就跳入了湍急的河流,頑強的向?qū)Π队稳ァN抑浪@樣的人不會需要我的幫助。
我望向?qū)γ娴纳綆X,那積雪在月光下反射出圣潔的白光,也許,用不了多久,它們就要被染紅了。
刻錄名字的桌子已經(jīng)在戰(zhàn)斗中化為齏粉,我把小刀扔進了河里,我可能再也不需要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