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莉安娜夫人真是咱們的福氣……她救濟窮人,資助畫家,她還為那些可憐的孩子們開了一家孤兒院呢!”
天球交匯專家,班·阿德導師喬辰·布蘭特寫給冒險家珍恩的書信上有如下表述:“雖然高等吸血鬼[1] 是理性的生物,具有高度發展的認知與分析能力,但他們對你可能也不會如此的包容……”
奧莉安娜,鮑克蘭神秘莊園的女主人,屬于藝術家之間的狂歡——曼卓果拉晚會的承辦人,女大公安娜·亨利葉塔[2] 也曾是她的座上賓,毫無疑問的望族。莊嚴,大方,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危險的嫵媚氣息。
她對自己的來歷緘口不言,沒人記得從何時起奧莉安娜就活躍在了陶森特的社交場上,與一般的名門望族不同,奧莉安娜在普通民眾中 非常地受歡迎,她積極參與社會性質的活動,興建孤兒院,并且事必躬親,時不時還去探望那些孤苦伶仃的孩子;資質落魄的藝術家群體,將自己的庭院作為他們活動的場地。這讓她無論在什么階層都受到了一致的好評。
圍繞她的一切看似都這么美好,如果不是發生了“鮑克蘭惡獸[3]”一事的話。
“鮑克蘭惡獸”狄拉夫率領吸血鬼大軍在城中大開殺戒時。奧莉安娜最先考慮到的是她在城市外的孤兒院。不過真正讓她擔心的,是自己的同胞們在這次動亂之中趁火打劫,無情蠶食她的勞動成果——原來奧莉安娜苦心積慮打造的孤兒院是她的血庫,每當她想一口扎進孩童的脖子,享用大餐時,就會來到這里。
高等吸血鬼群體內關于如何獲得高質量的血紅素一直存在學術上的爭論,在《人類飼養與照顧》一書中系統介紹了籠養人與放山人流派間的區別與爭論。不用說,奧莉安娜就是籠養學派的忠實擁躉。
然而陶森特的人們才不管她的所作所為到底是為了學術研究還是一己私好。奧莉安娜不幸被前來調查“鮑克蘭惡獸”事件的獵魔人撞見。即便是早已被“變異[4] ”剝奪了情感的獵魔人,也憤怒地拔劍要當場跟她來一個了斷。
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這些被奧莉安娜當作牧畜的孩子,卻主動擋在了他的面前,懇求他不要痛下殺手。孩子們表示如果不是奧莉安娜夫人,他們早就慘死街頭了。雖然這位孤兒院院長時不時有嗜血的需求,但量不致死,在他們的眼中,這作為回報也無可厚非。被孩童團團圍住的獵魔人只能憤然作罷,他發誓如果兩人再見面,就絕對不會是今天這種結局。
時隔多年,在一個“難忘之夜[5] ”中,奧莉安娜在湖岸邊渡步,月色讓她腳下被戰爭蹂躪的土地顯得更加寂寥,她遠眺湖對岸熱鬧的城鎮,對命運跌宕的唏噓讓她不禁哼起了早已不再人們記憶中流傳的歌謠。
但這絕不是命運最后一次作弄奧莉安娜,命運那無形的手讓她與獵魔人再一次會首了。只不過這一次,奧莉安娜早已沒有什么望族慈善家的頭銜了,取而代之的則是流落荒野的難民女子。雙方在一番“時過境遷,人心不古”的寒暄敘舊后,兵戎相見。
黎明之后,獵魔人從陣痛中驚醒,看著身邊已化成駭人骨骸的尸體,原本是迷人雙眼的地方業已空空蕩蕩,獨剩下如同枯萎枝干的凹陷眼窩,長吁一口氣,跌跌撞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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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高等吸血鬼:“高等”這個字眼經常被誤用來指稱所有強大的吸血鬼,包括血魔、吸血鬼女、卡塔卡恩等等。他們的確有些“低等”吸血鬼中沒有的特征,諸如可以抵御陽光、幻化為人形、或是心電感應,但他們絕對稱不上真正意義的“高等”吸血鬼。
實際上,與他們那些原始蝙蝠狀的親戚不同,高等吸血鬼不止與人類外表相同,智力與行為也相似。這代表他們并不是躲在野外的森林或陰影中,而是喜歡居住在城市,過著與人類無二的生活。雖然他們喜歡血,但是并非生存所必須。有些高階吸血鬼已經完全沒有嗜血的習性,不會傷害任何人,但有一些……卻屈服于內心欲望。
[2] 安娜·亨利葉塔:備受陶森特人民愛戴的女公爵?;楹笈c其夫萊蒙德公爵共同治理公國。
[3] 鮑克蘭城內發生的一系列殘忍的兇殺案,最后被查證為高等吸血鬼狄拉夫。
[4] 成為獵魔人必須通過名為“青草試煉”的藥物變異,這一過程會削弱甚至剝奪情感。
[5] 一款官方《巫師》MV,講述了奧莉安娜與獵魔人杰洛特的二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