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土之濱》各服務器戰爭全面打響,戰火愈來愈旺,一絲松懈都有可能四面楚歌。相信不少玩家已經慢慢有了自己的心得體會,《率土之濱》S304區玩家@蘭色節奏很有心的整理了自己的游戲歷程,慷慨地與大家分享。小編看后受益良多,希望能給各位的霸業征途帶來幫助。
(一)
長安,大陸西部最大的都市。早有始皇帝建都在此,如今雖已非都城,卻依然有著都城的壯麗。而如今,長安城的主人,乃是大陸西部的霸主,北伐軍的主帥毒龍。
長安大殿本就是始皇帝的朝野,如今毒龍端坐其中,倒也感覺自己有幾分帝王之氣。對于豫州戰局,他面上雖是不在意,心下卻是十分關注,當聽到驚鴻無雙兩軍均落于下風之時,確也未漏出一絲笑意。
“主公!確有一貴客到訪!”主薄白馬見毒龍沉思,進殿道。
“何人啊?”毒王緩了下神后問道。
“驚鴻主公,大佬K。”
這個名字雖在白馬口中說得平淡,可著實如一根利劍一般扎進了毒龍的心臟之中,他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驚鴻前來長安之人,竟然會是K先生本人。
“給我更衣!以最高禮節接見驚鴻老K!”原本還在惆悵得毒龍突然變得意氣風發起來。
不久后,毒龍便在長安大殿會見了K先生,一同前來的,還有北伐軍所有主要將領謀士。只見K先生緩步步入大殿,見著毒龍,微微點頭,抱拳道:“驚鴻老K,有禮了!”
“聽聞K先生目前正在與拾憶激戰,此時,怎有閑情來會我這老友啊?”
K先生抬起頭,正目凝視毒龍道:“老K做事歷來明人不暗,此行前來,乃是希望北伐軍派出援軍,支援豫州。”
K先生話一出口,大殿上北伐眾將皆開始面面相視了起來,氣氛瞬間凝重,若是K先生差他人前來,北伐方面還有搪塞推諉的由頭,但是對方主公親自前來,且是開門見山,那北伐眾人也不得不直接應對。
“大膽老K,你來是希望將北伐軍拖入萬劫不復之地的嘛?”見眾人皆不知聲,只見文官側有一人突然轉身呵斥道,“北伐軍與拾憶,祁山,永恒秋毫無犯,緣何你一來,就要挑起事端?”
K先生側身望了一眼,仔細分辨,才發現他識得此人。
“我當時何人,原來是永恒老丞相火爺。”K先生道,“既是永恒之人,那說出此言倒也顯得再正常不過了,要知道此時永恒軍正在威縣與我游龍部激戰,那火爺自是不愿讓北伐軍介入。”
“K先生此言差異,火爺現在的身份,乃是北伐軍的文臣,至于之前是何朝之將,倒是不必糾結?”白馬在一旁扯開了話題。
“素問白馬先生視野開闊,想來應對局勢有獨到的判斷。”見白馬開口,老K繼續道,“我且問一句,如若驚鴻軍苦戰不支,是否對北伐軍大有益處?”
“自然不會。”
“天下十三周,北伐僅占其三,雖說貴軍戰將驍勇,文臣賢能,可與拾憶聯盟集五洲之力相比,還是略遜一籌,待得驚鴻式微,北伐又無出力,拾憶聯盟可會將爾等視若上賓?”
“一派胡言!”火爺又出聲喝道,“北伐永恒互有交好,我之所以來助主公,皆是因為兩國之誼,你切莫一意破壞!”
“我與毒龍兄也是素來交好,那永恒側其全力前來攻打,可否有照顧過朋友顏面?再說了,徐州虎豹騎素來視北伐為仇敵,如今他們攻打豫州的旗號,便是打通豫州,殺奔長安,難道,這也是拾憶聯盟標示友好之方嘛?”K先生反唇相譏。
“妖言惑眾,一派胡言!若非爾等聲討梨園師團攻入揚州,拾憶怎會出兵豫州!”
“我軍與拾憶有言在先,祁山與無雙之仇,互不插手,雙方也有君子之約,拾憶軍不入揚州,難道這不是事實嘛?我與祁山狂人也有約定,我驚鴻軍從沒阻止過他們挺近揚州,哪怕無雙小七姑娘親來,我也是這般回答,甚至直到現在,我軍都未對祁山軍打過一槍一炮,就算現下祁山暗助永恒攻打威縣,我亦是沒有打破承諾,此事又是否事實……”
“K先生莫要激動。”毒龍此前一直都聽著,沒有出聲,見火爺與K先生爭執已起,他才出聲示下。“老K啊,此事事關重大,北伐軍不能草率決策,且在長安游玩數日,容我等商議一下,再行回復你吧。”
K先生知毒龍無法當眾言明,心想此時不是爭執之時,于是便點頭,在白馬的陪同下,返回驛站休息去了。
(二)
“K先生切莫著急。”去驛館的路上,白馬跟在老K身后搖著羽扇道,“主公雖蝸居西涼,但卻明眼天下,且容他思量片刻。”
“那白馬先生是何態度?”K先生做人做事喜歡直截了當。
“哈哈哈。”白馬邊走邊笑道,“我與主公形同莫逆,自當為主公分憂。”
“老K且慢!”兩人正說話間,一片黑馬從身后趕來,老K回頭,才見是北伐名將大劉趕到。
K先生停住了腳步,靜待大劉,待大劉靠近翻身下馬,兩人抱拳寒暄后,大劉白馬提出驛站設宴,K先生也是悻然應允。
三人坐定,大劉先到先道:“離殿之時,大殿中還在爭吵,且讓K先生見笑。”
“哪里話,事關重大,再說有永恒之人在,自然難以確定。”
大劉卻道:“我大劉乃是一屆武人,武人感興趣的,唯有英雄和美女,窩在西涼,又有何意?”
“哈哈,大劉兄本就是天下英雄,怕是驚鴻軍中難有及得上大劉兄之輩。”K先生邊說,邊看著大劉,大劉的眼中分明透漏著某種訊息,思量了半秒,K先生迅疾補充道,“除了一人。”
“除了一人?”白馬在旁應和道。
“恩,驚鴻賬中,雖說也有能人,可我之丞相霧中山剛毅耿直,鐵面無私,但若說沖鋒陷陣,想來遜了大劉兄一籌,七爺壹刀十三大陳等人,各有武勇,卻欠文治之能,蘭色心思縝密儒雅果決,但思量過甚,剛猛不足,陣前對敵,卻是遜色,如大劉兄一般,文治武略之人,卻是只有一人。”K先生說道。
“怕就是那號稱天下第一兵的烈火汝陰吧。”白馬一邊搖扇一邊倒酒,嘴也沒停。
“確是此人。”K先生回答。
“我也聽聞汝陰之名,只是無緣得見,若有機會,確是要會他一會。”武人聽聞天下英雄,均顯躍躍欲試之感。
“我看,大劉更關心的,乃是驚鴻美女吧。”白馬端起酒杯,和二人干了一杯后隨即轉移話題道。
“要說女中豪杰,我卻是知道一二,荊州女俠,自是嫂夫人阿貝了,聽聞除了端莊賢淑美貌過人外,更是輕功了得號稱日行千里,當年千里奔襲云南之舉,更是令我等背脊冷汗,想來若是殺我,怕是三日就到長安了,哈哈。”酒過三盞,話題見開。
“哎,賤內也唯有腿腳之利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K先生雖是如此之說,但白馬大劉也知是他謙虛,于是雙雙一笑,舉杯又干。
“若要說到天下美女,怕還是要以無雙七姑娘為首吧。”白馬素有耳目,自是聽說了七姑娘曾去過豫州。
“那倒不假。”K先生回答道。
“聽聞汝陰與小七此二人均在豫州,我倒是要去見見,哈哈”大劉放下酒碗,認真地道。
K先生未及馬上回答,只見他也緩緩放下酒碗,輕輕嘆了口氣,卻久未吱聲。
“老K何故嘆氣?莫不是不歡迎我等前往?”大劉追問。
“豈敢豈敢。”K先生回答,“只是豫州危機,北伐諸君亦是猶豫不決,我恐豫州時日無多,如今汝陰一人死守昆陽,我卻在此逍遙,心下實是不忍,待今晚喝完此杯,明日便回昆陽,將與眾兄弟同生共死。”
“哈哈哈哈。”這下輪到大劉笑了起來,“我等二人在此陪你喝酒,就是怕你負氣跑了。”
K先生見北伐軍一文一武兩員重臣竟然沒有參與決策來陪自己,心下早也是探出一二來了,只是他未有機會明說,此時酒過三巡,話鋒也開,倒是可以言明了。
“我素問白馬大人和大劉兄均是在北伐軍中一言九鼎之人,還望兩位大人知悉利害,助我驚鴻過此難關,雪中送炭之情,我驚鴻軍沒齒難忘。”
“K兄莫急。”大劉緩緩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道,“K兄請看,此乃北伐軍令,我大劉和白馬,聯起手來,不用將令,亦可調遣北伐軍三成兵馬。”
聽到此處,K先生也是眉角一揚,他心中雖猜到大劉何意,卻是不敢確認。
“我主公毒龍有意相助老K兄,但賬內那幫文臣中素有和拾憶,永恒交好之輩,若要強行起事,拾憶方必有防備,于是命我等二人,幾日后,攜帶本部兵馬,護送K先生前往豫州。”
大劉說得這護送二字,K先生當然名其含義,三成的北伐軍,若是整裝待發開赴豫州,已然是相助之意,若欲加害,也不用行此齷蹉,殺奔陽平便是。
“如此,真是要多謝二位了!”言罷,K先生舉杯,先干為敬,二人也均舉杯,一飲而盡。
次日,K先生再入毒龍大殿,此時會見K先生人數卻是少了許多。
“老K兄,本欲多留你數日,卻想到豫州緊急,怕是老K兄也是歸心似箭,我卻叫大劉白馬備了輕騎數萬,陪K兄一程,返回豫州,以護周全,如何可好。”毒龍支著腦袋道。
“毒龍兄想得周全,老K在此拜謝!”
“哎,K兄見外了,至于聯盟之事,且容我商議數日,也聽聽文武大臣之見,再做定奪吧。”
“我在豫州靜候佳音。”
有了昨日白馬與大劉的鋪墊,K先生已是心下有底。
送走了眾文武,毒龍才緩緩從座位上起身,他右手緊緊握著座椅把手,猛得一拍,雙眼的光芒終于射出。他心下明白,做此決定,已是難以回頭,只見他緩步走到殿外,呼喊著虞姬的名字。
“夫人,起草文書,讓眾文武投票決定是否相助驚鴻,且給他們三日!”
“是,臣妾馬上去辦。”
“記得提醒眾武官,讓眾將本部兵馬皆可準備起來了!”
虞姬會意,飄然離去。
(三)
壽春的霧中山和安豐的蘭色,此時均還未知曉北伐軍目前的行動,戰至今日,安豐已連續數十日經歷著永恒軍的圍攻了,城中兵甲損傷過半,城墻也已岌岌可危。而在壽春,霧中山遭受水攻重創,村長軍也趁機度過淮水,在狹長的山道見建立陣地,和霧中山壹刀兩人鏖戰了數日。
壽春的局勢此時更為危急,由于霧中山和壹刀的部隊被拾憶軍攔腰切斷,原本兵力處于劣勢的驚鴻軍更是難以防守,好在壹刀雖然嘴皮子賤了一些,可依然不愧為驚鴻名將,他突然轉守圍攻,同時命壽春守軍盡數出動支援自己,不斷打擊著拾憶軍的陣地,令他們在狹長的戰區難以立足。此時的霧中山和壹刀已難取得聯系,他留在他的孤城之中,見壹刀猛攻,自是了解他的用心,此時若是退守壽春,那等拾憶軍過河立足穩定后,自是能依靠兵力優勢分兵擊破兩人,唯有此時默契夾擊拾憶陣地,逼得他們無法盡數主力渡河,才有一戰之力。
戰局確如霧中山判斷得那邊,拾憶軍雖是從中切斷了他與壹刀的聯系,但其實無形之中也是讓壹刀和霧中山有了夾擊村長的機會。見壹刀展開了猛攻,霧中山也是不肯放過機會,傾其全力對村長指揮的拾憶軍猛烈攻擊,這才能拖延了那么多日。
雙方在渭水以南也算是互有攻守,期間壹刀曾幾乎突破了拾憶防線和霧中山匯合,可攔在他面前的卻是拾憶猛將一統。
壹刀和一統在渭水南直殺了六七十合,雖說壹刀占了上風,可畢竟一人之力難以逆天,最后面對村長的來援,壹刀依然不得不收兵暫退!
拾憶軍方面,村長也在營帳中苦思良策,拾憶軍作戰講究的是一鼓作氣,可如今雖是暗度壽春,巧過淮水,可卻被壹刀霧中山攔在此處,甚是不甘。在營帳中躊躇了一宿,村長才從賬內走出,他心中似已有計較。
次日,拾憶軍突然拔營,開始傾其全力對壹刀側展開了猛攻。霧中山畢竟有要塞可守,壹刀卻是實打實的野戰。戰局一時相當慘烈,壹刀倒是不拒對攻,只是今日的對攻,卻讓他感覺有幾分詭異。首先,所有的突擊部隊都是騎兵,打得都是一擊脫離,雖說互有死傷,可此舉卻非能一舉攻破陣地的打法,場面是打得塵土飛揚熱鬧無比,實質卻是互有攻守,難分伯仲。
而在霧中山親筑的臨時居城,一大早就有衛兵將拾憶軍的動向告知了霧中山,霧中山登上城樓仔細觀察著局勢,確實自己城前安靜得好像完全沒人一樣,似乎全部都殺奔壹刀大營去了。
“大人,是否出擊相助。”
“先去準備,容我再觀察片刻!”
就在霧中山觀察了沒多久,就見城下突來一人,身穿驚鴻戰袍,身負箭傷,只見他在城下大喊道: “城頭可是霧中山丞相。”
“正是在下!”霧中山心中狐疑,可還是回答道。
“壹刀大人名我突破敵陣前來傳信,望大人此時切勿出擊相助,敵人攻擊之勢只是誘敵之計,一旦將大人引出,就會轉而圍攻大人居城。”
霧中山心下清楚,雖說自己搶筑小城,可也只是接著山勢一山間要塞而已,若敵人可以突破壹刀防線直沖壽春,根本不必理會自己的山間小城。前來之士兵,確也是疑點重重,壹刀的反應,理應沒有那么快,若一小卒都有可能沖破敵人防線,那壹刀本人早就前來匯合了。想到此處,大霧越看那小卒越是起疑,可拾憶又為何要故放假消息過來呢,難道就是為了讓自己不要出戰那么簡單嘛?
正當大霧思量期間,突又有一探子趕來回報。“丞相大人,拾憶方面船只突然一齊由北岸出發向南岸靠攏,想必敵人有大量主力渡河前來支援!”
聞此消息,霧中山心中突然明了,拾憶方面必是有援軍在淮水對岸,恐渡河期間遭壹刀大霧夾擊,這才搶先出戰,同時誘使大霧不敢出城,等援軍到達才展開真正的攻擊。
“準備出城,攻擊拾憶軍背面,搶占渡口!”大霧跳下城樓,隨即指揮大軍殺出!
一路殺到渡口,霧中山均沒遭到什么抵抗,眼看就要沖到村長大營寨門,突然村長寨門齊開,營寨四面弓兵四起,只見村長站在拾憶寨口道:“霧中山,看來此處便是你的死地!”
話音未落,拾憶軍箭如雨下。霧中山哪有提防,想起之前種種,這才感覺到事有蹊蹺。第一個小卒確是拾憶軍假扮,但其破綻如此明顯,目的就是要讓霧中山感覺拾憶軍不希望其出城,隨后第二個小卒傳來的消息,是拾憶軍有意讓其發現自己動向并傳遞出的假消息,拾憶軍哪有援軍過來,往返渡口兩岸的輕舟僅是空舟,全無一兵一卒。就是這么一個伎倆,卻順利得將霧中山誘出居城,引入伏兵之中。
“全軍撤回大營!”霧中山已知中伏,只見他舉劍斷后,輕領兵馬后撤,村長只是一陣連射,確也沒有緊追。霧中山畢竟乃是驚鴻良將,哪怕戰況再過危急,也是能有序撤退,倒是令村長心生敬意。
“可惜,今日,你依然難逃一死!”見著霧中山死戰后退去,村長才是默默地道。
(四)
面對村長在大營中的伏兵,霧中山是且占且退,拾憶軍也是步步為營。
場面上,霧中山自然吃了一個大虧,拾憶軍大營三面弓箭齊射,已令他的前軍損傷慘重,留下斷后的死士亦是有去無回,這也另霧中山頗為感傷。
可霧中山心下清楚,此時過于感傷也是于事無補。自己中了村長一計,的確是對方布局完備,令他防不勝防。戰場上勝敗乃兵家常事,只要自己尚有一兵一卒,就要確保手下士卒能擊破敵軍保全自己。眼下,他三面被圍,只有一條退路可用,也是沒有別的選擇。
“后軍改前軍,前軍留半數死守,堅持半個時辰確保退路!”這是霧中山發出的指令。
拾憶軍追勢也不猛烈,村長似乎做好了先將霧中山的掩護撤退的部隊吃干凈再追趕的準備,這也讓霧中山雖是損兵折將,但卻還是最終得以脫身。
“敵人沒有死追,亦是不尋常。”一遍退卻,霧中山一邊想到。如此勝局,理應扎緊麻袋將自提裝入袋中,為何讓他輕易脫走?
正思量期間,忽見側首林間鼓號齊鳴,霧中山心中也已想到了拾憶軍可能已經封鎖了退路,于是后軍迅速轉入防御戰。
“加速突破,切不可被敵人堵在此地!”霧中山心下明白,若是在纏在此地,待村長本部兵馬追來,便是夾擊之勢,那是可真是在劫難逃了。
思量片刻,霧中山起身上馬,他舉起戰刀,親率騎兵隊突圍。
“敵人分兵伏擊,必不會多,且由中軍輕騎突圍,后軍接應斷后,且戰且退!”
看著霧中山輕騎突出,村長也不禁搖頭道:“霧中山不虧為驚鴻良將,如此逆境,還是進退有度,指揮若定,此人若能為我軍效命,定能成了大事,可惜可惜……”
事實也如村霧中山所料,拾憶軍的伏兵陣并沒有辦法做到十分厚實,他們分了一部分部隊去突襲壹刀,有分兵設伏大營和林道,自然沒有辦法面面俱到。
只見霧中山左突右沖,匹馬在前,激戰了片刻,硬是打開了一條通路!
“從此撤退!”
霧中山引領著步足,楞是帶出了半數兵馬沖出包圍圈。
待退到城門口,霧中山回頭望去,見早前跟自己出擊的兵馬僅剩了一半,心下也是唏噓,自古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個道理霧中山自然懂得,可畢竟本部人馬皆跟自己多時,卻因為自己一念之差損兵折將,心下也是自責。
“快開城門!”眼下霧中山由不得自己躊躇,想來敵人很快便會逼近,剩下數日的守城之戰想來會更加慘烈。
城門緩緩地放下,霧中山領眾將匹馬在前,待后軍齊到后,才緩緩入城。早上出擊,返回居城時已時下午,一路上幾經廝殺,也是人困馬乏。可才步入城門本該放松身心的當口,突然城內喊殺聲四起,打開了一半的城門突然又重新合攏,僅是放了霧中山等數人入城。同時,城中伏兵四起,城墻頂上弓弩四立,只見一將站在城頭,乃是拾憶猛將一統。
“大霧丞相,灑家在此恭候多時了!”
霧中山已知不妙,他心中已知自己何止棋差一招,這可是一步錯,步步受制。想來自己才是出城,自己的居所就已被一統的伏兵攻破了。
“殺出去!”霧中山瞬間舉劍揚馬,身后數騎也是精干,皆轉身沖向城門。
“射!”城頭箭如雨下,哪怕霧中山再是驍勇,卻也難逃萬箭穿心之刑。
數名貼身死士死死貼在霧中山前后,張開雙臂死命擋了數箭,可箭雨如此密集,又怎是人力可以避開。霧中山馬臀中箭,戰馬吃疼向前一顛,霧中山借勢向前一個翻滾,向前躍出,剛待站起,已感后背已中一箭。
正呆回頭,忽聞背后死士突然撲來,更個人抱住霧中山后背,卻才幾秒功夫,就已被射成了刺猬。
霧中山來不及悲傷,哪怕后背中箭亦是奮力向前,他心想剛入城門不遠,若能砍斷纜繩,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只見他單劍撐地,借拾憶軍兩齊射的間隙猛然前沖,目標就是城門的纜繩。
一統在城頭看得真切,眼下的霧中山已如籠中困獸,若還讓他逃出牢籠,那后果也是難以預料。
“上!”只見一統一聲令下,城頭數名貼身戰將從城頭躍下,攔在了霧中山和城門的中間。
“啊!”霧中山拿還有時間廢話,他舉劍邊上,一名拾憶軍士立足未穩,正被霧中山攻擊,一劍斬至腰間當場斃命。
霧中山未來得及抽身,身邊拾憶兩將左右夾攻,霧中山勉力抽出佩劍,向左砍出,正好看中左將手腕,將其揮來的一劍連手一并砍飛,但右側之劍卻難以躲閃,霧中山本欲背部發力向后退去,可是后背中箭讓他突然一個吃疼,才發現身體已完全發不出力來。
右將那一劍直直的看中了霧中山的右肋,剎那間血光飛濺,砍得霧中山猛然向左側倒下。
霧中山勉力起身本欲再戰,然感后背一陣涼風吹過,未及回頭,只見一把長槍已當胸穿過。
待回頭,只見紅光一閃,一統右手持槍,左手持劍,長槍剛才從后背穿透,左手劍也正好砍中霧中山回轉的脖頸。霧中山我只感覺眼角血脈噴張,氣血急速上涌,大腦瞬間天旋地轉,脖子已脫離了身體,沖向了天空。意識在腦袋中留存也僅是轉瞬,但此刻,在霧中山來說,確是永恒。
這名驚鴻的丞相,剛正不阿的軍人,過完了他作為驚鴻名將的最后一天。